【凯源】Secrets
《冬眠》王源视角番外
BGM-亲密爱人 by 王若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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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澜不惊，满心欢喜。
你是我最压抑最深处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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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们平安度过的第六个冬眠期。
苏醒那天早晨我端着早餐去叫王俊凯起床，一推门发现他已经直起身子坐在冬眠舱内，头顶的几缕发丝因为躺卧的姿势被压着久了，在晨光中不听话地翘起；桃花眼半睁半阖，目光在感应到我的到来后瞬间清明，张嘴却因为喉咙干涩的缘故只在喉咙里发出一声哼叫。我抢在他发声之前，稳定声线，说出那句早就想和他说的话：
“早上好啊小凯，和我一起吃早餐吧！”
王俊凯一下就愣住了，漂亮的眼睛完全恢复了神采，眼底温吞地流过含情脉脉的光辉。他盯着我伸到他面前的手好一会儿，才缓慢捏住我的指尖，顺着我的指关节上滑抚过手背，在手腕处定住，握紧，动作之犹疑轻柔仿佛在确认我的存在。继而抬起眼，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王源？”
他慎之又慎的举动令我眼眶一热，如果不是另一只手里端着盘子，我一定会毫不犹豫扑进他怀里。眼下只能点头，说：“我在。”
王俊凯如释重负般长舒一口气，就着我拉他的力量起身跨出冬眠舱；下一秒整个身子便向我倾斜，带着灼人温暖的手臂一只穿过腰际，另一只巧妙地绕到我的颈后，把我整个人往他胸前一按，脑袋搁在我的肩头，心满意足地深吸一口气，含糊不清的感叹融进我的皮肤里。
“终于抱着你了。”
刚苏醒的两三天内还没有接到通告，相对清闲；天气冷，我懒得去室外活动，索性塞了一张碟打算看电影，然后起身去叫一个人窝在书房不知道在干啥的王俊凯。我用指关节轻轻叩门，没人回应；扭开门把手推门而入，王俊凯背对着我坐在书桌前，低头不知道在写什么。
我放轻脚步靠近，站在他背后时，看见桌上摊着一本A5大小的笔记本，王俊凯的手掌遮住了大半页面，剩下的空白部分正被王俊凯不那么工整的字迹填满，模糊间我只能看到一个“2015年”。
“小凯？”
王俊凯显然被我吓了一跳，肩膀小幅度抖动了一下，右手握着的签字笔“啪”地一声落在桌上，几乎是下意识地盖上了笔记本，转过身来时眼底略过一丝仓皇，很快波澜平息恢复镇定，只是舌头舔唇的动作出卖了他的紧张。
他这幅被抓了把柄的模样一如不沉稳的失措少年，我看着有点想笑，整个身子倚靠在他肩膀处，故意朝着笔记本投去目光：“你干啥呢，在写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呐？”
王俊凯起身，不由分说地搂着我往客厅走，语气敷衍：“没啥，新歌的一些灵感，我怕忘了就随手记在本子上。”
冬眠期过后的王俊凯有些反常，这个成为他自己秘密的笔记本只是其中一个症状。我看在眼里，却什么也没说。
因为我多少能猜到原因，八九不离十和我的记忆受损有关系。
在一起这么多年，我多少对王俊凯行为举止的套路了然于心。尽管成年之后他的思维方式依然残留着受少年时代影响的影子，耿直乐观；然而光怪陆离的娱乐圈浑水走一遭下来，他的处世态度依然温和坦荡，是带领后辈前进的光，亦是我兜兜转转的唯一定心丸。就冲着这一点，我选择尊重他处理问题的方式。
可是当他再一次把书柜里一整套《男生学院自习室DVD合集》抽出来，挑挑拣拣放了一张到DVD机里，带着哄劝的笑容招呼我过去和他一起看时，我意识到有些东西已经变质了。
“王俊凯你干嘛？这已经是一周内看的第四次男自了你不腻吗？！”
他轻微地皱了皱眉，嘴角的笑意未散，语气依旧柔和：
“这都很久以前的事儿了，多看几遍怀旧嘛。你看看你以前，连NG都是一副懵懵懂懂的哈样儿......”
他说着就过来牵我的胳膊，我不着痕迹地扭动身子偏离他手臂的轨迹，果不其然看见他身体一僵。
“小凯，我的记忆还没有退化到这么可悲的地步。”
王俊凯瞪大了眼，被我说中了心事一般，悬在空中的手臂无力地垂下。
“我知道你想通过这些东西来加深我的印象...看以前的短剧还有合唱什么的...可这种强制性的灌输，我会觉得...”
“你不信任我。”
终于吐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心中一大团杂糅的毛线团被解开，飘扬着铺满整个心脏。站在面前的大男孩虎牙磕着下唇，因不安失了血色；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自带眼线的眼阔因为泛起的桃红色愈加浓墨深邃。
他像极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瞳孔里弥散着不安和歉疚，嗫嚅着吐出一句话：
“对不起，源源...我没有不信任你...”
“我只是...太害怕了失去你了...”
在这个世界上，父母予身体发肤，贵人和环境成就功名利禄；而我有那个自信，说自己是最接近王俊凯脆弱核心的人，因为我们是彼此的软肋和铠甲。可也正因为这一特殊身份，我深知他的自尊心早已建成一座坚固的堡垒，尽管他心房的其他部分已为我尽数开放，唯有角落一小块固执，是我不忍触碰的、刻意回避的领地。
我的目光从他有些受伤的表情上移开，扫过他冒着青色胡渣的下颚、因为哽咽而微微颤动的喉结、宝石蓝毛衣温暖的领边，顺着他的手臂一路下滑，最终定格在被他从刚刚开始、五指就一直用力捏着的、那本墨绿封皮的本子上。
上前一步，顺势环抱住他，心脏被凭空出现的手揪起一块，酸涩的疼。
王俊凯，过去的十几年，每当我对做出的决定产生一丝后悔不快的情绪时，你总是或以队长、或以爱人的身份开导我：过去的选择永远失去了被篡改的机会，无论前路是大雾弥漫还是荆棘遍地，只要牢牢握住身边人的手，踌躇和恐慌在强大的羁绊面前根本不堪一击。“活在当下”才是对人生最真挚的礼赞。
可是现在，为什么你也变得这样患得患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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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片”事件后，我和王俊凯的关系陷入一个微妙的对峙状态。
说不上吵架，我早就原谅了他，或者说压根没生过气。虽然行为略微笨拙且幼稚，但我知晓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
坦白过后王俊凯没有再拉着我高频率回顾过去的举动，和我相处的细枝末节愈加如履薄冰、无微不至起来。我并非孱弱之人，只是从小到大只要呆在王俊凯身边，我会自动收敛起锐利的傲气和锋芒，享受他的照顾。
他说他害怕，那在生活的小事上多配合他一点，是不是就能够减轻他的心理负担呢。
2月上旬的新年晚会如期而至，在北京和千玺汇合时我们仨来了一个热烈的熊抱。距离苏醒已经半个月过去，身体里的活跃因子完全躁动起来；我不甘寂寞地到各个休息室去给前辈们拜年问好，溜达一圈后回来，一推门便看见王俊凯和千玺肩并肩坐在沙发上，王俊凯腿上摊着一本笔记本，签字笔在他右手灵活地打着旋儿；千玺歪着身子正浏览纸上的内容，时不时伸出手在页面上指点一下，然后王俊凯思索一会儿点点头，拿起笔开始书写。
我眼尖，一眼认出笔记本墨绿色的封皮。
是王俊凯不让我看的那本本子。
心中五味瓶打翻，不知味的情绪蔓延开来，我压下心中的疑虑，换上嘻嘻哈哈的面部表情，三步并作两步蹦跶到他们面前。千玺察觉到面前来了人，抬头望见是我，迅速用手肘撞了一下身边还沉浸在书写中的王俊凯。
“嘿你俩，搞什么小动作呢！"
话音落下那瞬间笔记本已经被合上，王俊凯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如针扎般刺痛了我，我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肯定很不好看。千玺察觉到气氛的尴尬，瞟了一眼本子又看了看我俩，故作镇定地出声打圆场：
”那什么，这个，他筹划着情人节怎么过呢，找我这个万年僚机商量对策，大源儿你要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啊14号那天，哈哈哈哈......“
骗人。
又是往本子上记新歌灵感，又是往上面写节日策划，王俊凯你是中学生吗？
我觉得自己要是再站在那儿，一定会忍不住把本子夺过来，那势必会引发混乱；索性挥挥手背过身去，不让他俩看到我的表情，拔腿往离得特别远的一张扶手椅走去，仓皇逃避。
我坐在离他们七八米远的位置，努力集中精神在微博首页，余光却不受控制地往沙发处瞟。
千玺压低声音说了一句什么，撞了下王俊凯的肩便起身走向化妆台；王俊凯盯着手里的本子若有所思，再一抬头，视线径直投向我，我慌忙收回余光，却仍旧感受到他目光里炙热的一声叹息。
晚会结束后我们回到下榻的酒店，我一路上情绪低落，墨绿封皮的本子在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王俊凯几次想逗我说话，见我一脸谁都不想搭理的冷淡表情又闭上了嘴，最终只是拉过我的手十指紧扣，示弱般地左右摇晃。
熟悉的体温通过掌心温暖了四肢血脉，我抿了抿唇，贪恋他的热度，没有挣开。
住宿的分配一如既往。王俊凯在浴室洗澡，我盘着腿坐在双人大床上，烦躁地拆开一袋薯片，也不管碎屑会不会掉在被子上，咀嚼得嘎吱响，权当泄愤。不一会儿包装袋见了底，手机也提示没电了，发出微弱的提示音；我下床挪到行李箱边翻找充电器，却一眼被夹层里一抹墨绿色吸引去了注意力。
我和王俊凯向来给对方留了充足的私人空间，从来不会有互查手机短信和社交工具聊天记录这样”小心眼“的举动出现。这依然是我们之间达成的共识：距离感和隐私是感情保鲜的必要条件。多年的陪伴亦早已在心底种下踏实的种子，事实上我们也未曾因为类似的事件爆发过筋疲力尽的争吵。
可那本本子现在就安静地躺在我的视线内，仿佛一个无声地邀请。必须承认，年复一年的末日感体验或多或少折磨着人们的神经，心虚的敏感性相较于少年时期更甚。我听着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大概是受了昏暗灯光下暗沉绿色的蛊惑，鬼使神差地抽出本子捧在手心，盯着它看了数秒，心里一横，翻开了封皮。
”就看看大致是什么内容。“心底一个声音说服道。
页面上的内容着实超出我的预料。
不是什么新歌的灵感，亦不是所谓的”情人节大作战"。
是王俊凯的日记。
这个说法不甚准确，你见过哪个人写日记是从十年前开始回顾点滴，而且主角只有寥寥几个人的吗？
更准确的说法，这是王俊凯关于我和他的回忆录。
回忆录的每一篇篇幅都很短，时间从2012年起始，没有特别具体的描写，多的是标注了日期和寥寥几句话概括事件，其中包括我和他的合唱已经组合专辑突破销量顶峰等值得纪念的日子。我往后翻了几页，记忆的阀门打开，扣人心弦的过往倾泻而下，浏览下来，竟像是亲历了一场真实的梦境。
本子已经被记了一大半，比较近的一篇日期是2030年11月8日，篇幅比之前的都要长一些，大概是匆忙收尾便合上了本子，未干的墨迹在纸上晕染开。
2030年11月8日
今天是王源儿的30岁生日，上午我们去超市采购晚上煮火锅的食材。排队结账的时候有一个带着孩子的粉丝认出了我们，还教她刚满2岁的儿子喊了我们“王俊凯哥哥”“王源哥哥”。王源儿今天特别高兴，也不知是因为过生日还是被那个小男孩所感染，一点没有表露出对于记忆损伤的忧心、也没有对于冬眠日即将到来的紧张感，等候收银的时候一直在和小朋友开玩笑。
他今天的笑容，是近几个月来最为舒心的一次。
我知道他一直很喜欢小孩，在公司看到十几岁的练习生压腿绑沙袋跳舞时，眼角眉梢都是疼惜和不舍得。他心里一定希望能有自己的孩子吧。等平安度过今年的冬眠期，就去领养一个好了。
在那之前，如果能赶得上情人节的话，就向他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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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敲开了千玺的房门。
千玺打开门时着实被我脸上的泪痕吓了一跳，不过机智如他，立刻明白了始末，侧开身子让我进了屋。
我抄起桌上的矿泉水，拧开瓶盖咕嘟咕嘟灌下几口；情绪平复后我转身，还没开口，千玺的声音便飘了过来。
“他从去年冬眠前就开始写了。”
我被震惊得不知如何接话，“小凯他......”
“你看过笔记本上的内容了吧，说实话，他让我帮忙回忆以前的事情时我也被惊讶到。不过仔细一想，这种笨拙中二的做法，倒真像是小凯的作风。”千玺慢悠悠地踱步走到床边，大咧咧地仰躺在床上，欣赏我脸上此刻复杂变换的表情。
所以那天在休息室，王俊凯和千玺坐在一起，是在为了填充本子上的内容才不愿意让我看到吗？
我愣在原地走神，千玺直起身子，双手撑着被面：
“他不告诉你想必有他自己的苦衷。毕竟，对于记忆混乱的人而言，任何回顾性的举动都是一种变相的折磨。他心疼你，所以只好用这样愚笨的方法，身体力行，来保证未来的万无一失。”
从北京飞回重庆的时候，我和王俊凯坐在头等舱。几天下来我们之间的交流少得可怜，我看着王俊凯有些落寞的侧脸，心底的海浪一波接着一波拍在瓣膜上。
“他真的非常珍惜你。”
“你不要责怪他。”
那天晚上千玺的话始终在我耳边徘徊。飞机已经进入平飞阶段，王俊凯看起来很疲惫，摇晃着脑袋几欲昏睡；我把两个座位之间的扶手放下去，也不管安全带束缚着我的行动，拉起王俊凯一条胳膊环过我的肩膀，从他的腋窝处钻过去把脸埋在他的胸前。
头顶的人的身体有一瞬间僵硬，下一秒手臂收紧，一下一下抚顺着我的背，力量沉重又轻盈。
周遭被熟悉的气息包裹，我闭上眼，安心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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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眠期过后，人类的生产作息逐渐进入正轨。王俊凯今晚又以队长身份被拉去参加一个应酬。我百般无聊地把家里打扫了一遍，王俊凯还没回家；我索性去洗了块抹布，打算把冬眠舱的玻璃罩给擦一遍。
同居久了，生活习性都会潜移默化被影响。
给王俊凯的那台冬眠舱擦洗的时候不小心触碰到了一个按钮，机器随即开始震动，发出“嗡嗡”的声响。我吓了一跳，退开几米远；面前的庞然大物抽搐了一会儿，突然机器侧边突然裂开一条缝，从里面弹出一个液晶屏幕。
屏幕上闪烁着刺眼的雪花图案，仿佛信号劣质的卫星电视；不一会儿，开始有色彩和运动的轨迹出现在屏幕上。
那是十分零散的图像，像是把软件内的图片高倍放大后的像素快拼接而成，画面里的人物面容不是很清晰，甚至动作都带着重影，盯着屏幕仔细看才能辨认出环境和轮廓。我瞥见屏幕左上方有一小行闪烁的字体：dream recording.
梦境记录。
我猛然反应过来，这是王俊凯冬眠时期的梦境重现。
冬眠舱用了这么些年，我从来不知道还有这么个特异功能。梦境这种在过去无法具象化的意识，如今以图像概念呈现在眼前。发现未知事物的新鲜感和兴奋让我索性席地而坐，全神贯注盯着屏幕。
虽然画面模糊，但我依然能辨认出画面中的两个人就是我和他。只不过看衣着服饰的色彩搭配，应该是上了年纪了。我看着王俊凯梦境中的我们，心脏砰砰直跳，紧张一如观看别人当主角的肥皂剧。
画面里的不再年轻的我拉着不再年轻的王俊凯，在客厅的摇椅上坐下；我绕到他身前，蹲在茶几边，打开了桌上的瓶瓶罐罐，捣鼓了一阵后手上多了一把刷子和一个小盒子；我的嘴唇动了动，没有声音，依稀能看到嘴角因说话而牵动的松弛的皱纹。
随后我又绕到王俊凯背后，一只手抚过他的鬓角，这才用刷子沾了点盒子里的东西，涂抹在王俊凯的头发上。
液晶屏幕上的剧情还在继续，但我已经没有心思再看下去了。
在王俊凯的梦境里，我们已经在一起很多年，执手相邀、白头偕老；在几十年后的未来，人类依然顽强地挺过大自然的惩罚,终于能在一个普通的午后，谈笑风生，现世安稳，我帮他将略微花白的头发染回最为青春的黑色。
他不曾忘记我们一点一滴的过往，小心翼翼地守护我们的现在，并在潜意识里执着地把我规划进了他的未来。
“dream recording”的字样消失，液晶屏幕暗了下去，“刺啦”一声收回了冬眠舱。
客厅里传来钥匙在锁孔里转动的、金属碰撞的声音。
是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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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出房间的时候王俊凯刚换好居家拖鞋。因为应酬谈合作的关系，他今天穿了一套很正式的西服，领带服帖地衬在衬衫领子底下，一丝不苟。还没等他站稳我先一步迎向他，双臂环过他的腰际，胸膛相贴，感受他从户外带进来的微凉的空气，不管不顾他身上仍残留着淡淡的酒味盖过了我身上沐浴露的香气。
王俊凯没想到我会这么主动，反应飞快地一只手摸着我的脑袋，另一只手拍拍我的背，语调是掩饰不住的惊喜：“源源今天怎么了，这么撒娇？先松开，我去洗个澡，身上都是酒味。”
“去美国还是挪威还是荷兰，机票住宿你定，我的身份证户口本加上护照就在我们卧室的抽屉里，我的银行账户里还有一些美元和欧元，卡的密码是你的生日。”
“王俊凯，结婚吧。”
我埋在他怀里闭着眼，几乎不带喘气儿地说了一长串。半响没感受到他的回应，我疑惑地拉开和他的距离，王俊凯有些呆滞地看着我，眨了几下眼睛，下眼睑浸透一片湿润。
他大概没有想到我会提出这个想法。因为我一向不是那么在乎头衔的人，总觉得形式主义是没有必要的。但王俊凯和我不一样，越是坚强的人越需要一个港湾的保障。现如今的日子算不上颠簸却也提心吊胆，趁我们还活着，趁着一闪而过的念想依旧滚烫，去实现它。
“王俊凯，我说我们结婚吧。”我抓着他的手臂，西服被我揉出一道折痕；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仔细想来源哥我活到现在30年，好像还没有在什么场合这么庄重过。
“你要是不答复，那w......"”我“的音节还没发出来，唇上便迎来猛烈的触感。王俊凯的小虎牙磕到我的下唇，一丝血腥味在口腔中弥漫开，下一秒又被王俊凯吮吸走；鼻息相融，舌尖交缠，万般思绪如鲠在喉，泛着酸涩而甜蜜的痛。
我不知道他等着这个所谓的未来等了多久，我只知道这个决定没有错。
良久他终于放开我，嘴唇恋恋不舍地在我的唇上摩挲；含糊不清的答复融化在唇齿之间，一遍又一遍，被我尽数藏进心里。
”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
王俊凯穿着西服精神笔挺，我穿着他给买的珊瑚绒睡衣居家慵懒；没有戒指之类的定情信物，求婚和被求婚的双方似乎也被倒置，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值得纪念的场合。
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主角是我和他，就够了。
半夜醒来的时候，睁眼就是王俊凯的睡颜；月光从窗户边洒入，他的面容一半沉浸在银色的光辉里，上扬的嘴角暗示主人入睡前愉悦的心情。
我小心翼翼地从他锢在我腰侧的手臂里脱身，轻手轻脚地来到书房。扭开台灯，那本墨绿色的笔记本躺在桌上，发出温柔的召唤。
我很好奇王俊凯会不会在本子上记下点什么。以他的语言表达能力来看，晚上那场”温馨的求婚“不知道会被描述成什么样子。想到这里我不禁笑出声，抱着期待将本子翻到最新的一页。
封皮磨砂的触感吻过我的掌心，道林纸在床头灯的照射下泛着温暖的米黄色；不似之前那些篇目的描写，指尖划过的大片留白触感细腻，仿佛欲言又止的粘稠爱意，颤抖的笔迹出卖主人无声倾吐的满腔心绪。
整个页面只有一句话。
那一句话是王俊凯写的，就胜过天底下所有华美辞藻堆砌的甜言蜜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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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1年2月13日
这是我一生中最兴奋的时分。
END
最后一句是《亲密爱人》的歌词
拖了这么久是因为太忙而且难产 思维混乱 写得渣 还请多多包涵